*设定早期,超级多bug。
*逻辑死亡,ooc属于我。
*歌词照旧瞎歪歪和误读。
*写作仓促,质量偏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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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是Samantha一个电话找到的Mike。
“怎么了?”熬了好几晚的Mike刚从一场天昏地暗的睡眠中醒来,嘟哝着嗓子到处找他的马克杯。
“拜托你,Mike,帮帮我……”他仍然有些迟钝的神经似乎感觉到Samantha声线带着鼻音,不由得清醒了大半,“发生什么了?不要急,Samantha,慢慢告诉我。我听着呢。”
于是在Samantha断续的叙述中,Mike得知Chester又不见了。
……Well,这个“又”并不代表这是第二次或多次,但是他潜意识里可能早有预感,或者说根本不觉得惊讶。因为前不久,Chester再次和队里闹矛盾了。Mike摸到他的马克杯,抿了口凉得不行的水。
“有人告诉我他的车在旧金山。”Samantha犹如终于找到海面稻草,平静了些许,“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……拜托了,Mike,我想你一定可以找到他。”
“我会,当然。”
[And I drive myself crazy]
Chester大口地喘着气,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。
他在奔跑,打扮得和城市跑者无异。他穿着长袖的运动衣,袖口恰到好处遮掩腕上火焰纹身;荧光色的帽檐下是大框墨镜,除此全身上下没有更多物件。
他已经跑了好一会儿了。在公路漫无目的地开了几乎一整天,将车子停在金门大桥连接的另一岸,在海边长椅上发了一晚呆,再在日出后跑进城区。绕过渔人码头和它一旁的街头艺人,跑上了一个又一个陡坡,在瞭望台转了几圈,在九曲花街穿过游客人流,直到——
[I keep dragging around what's bringing me down]
——他把自己狠狠地摔在红砖墙角的地上,仰头望着屋檐边切下的光束任其在眼里发晃。发凉的空气冲击呼吸道再夹着水汽被排出来,Chester渐渐开始觉得脑子里有东西刺激痛觉神经。小商店的老板走出来在信箱中取出邮件,侧头投去奇怪的目光。
“小伙子,要帮忙吗?”
Chester满身怠倦得甚至不想说话,费力抬起手摆了摆表示自己没事,商店老板也不给多一秒的目光就又走了回去。
上班时间的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影,日光擦着屋檐移动着它的轨迹,开始照在Chester脚踝处。
[To so much more than I can carry]
失水过多并不能让他把肩头沉甸甸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重量卸下,反而只让他更加昏沉。他口干舌燥,在眩晕光辉中几乎要晕过去,不仅近来的事情混合着萦绕在他脑内,还有过去——近十年的记忆被捣烂,搅匀,然后在他脑中变成浆糊,胶着他的神经,让他无法思考。
Chester知道自己在逃避。他还是太年轻,草率相信这能够摆脱那该死的负重。他甚至开始觉得,只有让自己失忆他才会真正'轻松'。
操。这他妈都是什么想法??
他开始说服自己,只是因为没有能量输入让他变得愚蠢而迟钝。
[I know I'm not the centre of the universe]
如果说过往是血痂,常被二次揭起,那最近呢?
Chester很少这么认真地思考自己的经历。他打心底喜欢新乐队的队友们,但是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简直就像……
简直就像身体不是自己的。
但他不可能对着被他伤害的人们说,伤害你们的不是我。
他好困。
隔着墨镜片阳光也开始刺眼。Chester抬头眯眼盯着那些光,开始漫无边际思考起他这样会不会瞎掉。如果这样胡思乱想就能睡着的话……
然后那光就被一个人影遮住了。
[But you keep spinning round me just the same]
Chester疑惑地偏了偏头,这个时段有时间来管一个陌生人闲事的人实在算奇怪,而且这个身影刚好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。
那个人弯下腰——似乎也微喘着,身上带着汗气——将掌心贴在了Chester前额。炽热的温度相贴。
“Samantha让我来找你。”
Chester知道这是谁了,但是他心底里倏地就升起一股火。那人俯身要将他架起来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你以为你是谁?!
[If I just let go I'd be set free]
他张了张口,火药一般的话语却被粘在了干燥的舌根。气氛变得和汗水一样黏稠,他能感觉到Mike灼灼目光。
然后Mike就离开了。留他照旧坐在墙根,抬手拭去汗液的力气都没有。
[I don't like my mind right now]
他才发现自己又失控了。
就是他最擅长的,无声地在空气中引燃火药,让冲击波把一切的一切都推离自己。他不知道Mike是怎么找到他的——一个城市,千百街道——但他就是找到了。
厉害。可那又怎么样?
然而没多久,一辆车在路边停下时,他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。Mike走了下来,不由分说把Chester架上了副驾位。
系好安全带,Mike递给Chester一瓶水和两条巧克力。Chester接过,水是温的。
车子上了高速公路,一路无言。
Chester一直昏昏沉沉,带着松弛几乎致命的安心感。他的世界太过颠沛,与妻子同床都会因噩梦惊醒。但在他终于感到轻松与无所顾忌时,他睡不着了。
Mike盯着前窗西部的黄色沙土,它们从金灿灿逐渐染上艳丽橘红,最后开始变得灰暗。
他也有点累,但至少人找到了。身边人的呼吸趋于平稳,他少见如此安静的Chester。Mike没有追寻过Chester的过去,但这样的影响实是他意料之外。
入夜到深夜是很长的一段时间,Mike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错公路,前后几公里内似乎只有自己这辆车。
“Mikey.”
郊外的夜空满是星尘,他忽然听见Chester的声音。Chester很少叫这个亲昵得过分的名字,鲜有的几次都带着满满的戏谑与嘲讽。Mike不由得竖起耳朵,听着接下来他想说什么。
“不要开夜车。”
Mike回过头,Chester也在看着他,瞳光粼粼映的是车前灯在路面的些许反射。这一刻的Chester难得乖顺,像安静窝在脚边不闹不躁的小奶猫,轻轻地啾咪了一声。
他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唇角,无尽温柔都敛在眉眼间。离开LA以来,或者说接到Samantha的电话后,他已经没有好好微笑过了。
“好。”
Mike把车停在路边临时停车位,这时的天与地都是一个颜色了。他下车,在后备箱取出三角反光板立在车后,然后是一张毛毯。他打开副驾门,将毯子盖在Chester身上。
Chester被惊醒了。在说了那句话之后他就睡着了,现在只是迷迷糊糊身上压了些重量,发烫的前额还贴着略凉的手掌,很舒服。于是他侧了侧脖颈,希望贴得更紧一些。
Mike轻叹一口气,Chester还在发烧。他回到驾驶座关门锁车,两边的窗户留了一些缝隙。一旁路上偶尔有夜间运货的皮卡经过,轮胎与路面摩擦声和引擎声被放大又变小,在寂静的夜里划过有些突兀,但不阻碍一场安稳的睡眠。
[Holding on]
没关系的,这条路通向的是“家”,不会太远。
-En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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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后]
“Mike,我的车??”
“对喔……钥匙给我,我去开回来。”
Chester的车:我在三藩,很无辜啊!